第174章 小芦的条件

    芦云轩将那几份“内部报告”连同那个“不小心”掉落的U盘一起送回陈启明办公室后，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将李磊发现U盘并让她送回来的过程，添油加醋地向陈启明汇报了一遍，着重强调了李磊当时的“惊讶”和“惶恐”，以及他对U盘内容的“毫不知情”。
    陈启明听完汇报，脸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他没有像芦云轩预想的那样勃然大怒，也没有追问U盘里的具体内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做得很好。继续盯着他。”
    芦云轩心里更加没底了。陈启明这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感到害怕。她不知道陈启明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说辞，还是……早已看穿了一切，只是在陪她们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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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陈启明这边，确实对李磊的表现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他原本以为，李磊这个泥腿子出身的家伙，看到U盘里那些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黑料”，要么会吓得屁滚尿流，要么会利令智昏，拿着它去邀功或者要挟。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沉得住气，不仅没有轻举妄动，反而用一种极其巧妙的方式，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还顺便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这份定力，这份心机，这份演技……都远远超出了陈启明的预料。
    “有意思，真有意思。”陈启明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来我还是小瞧他了。这小子，不是一条可以随意拿捏的泥鳅，而是一条潜伏在深水里的毒蛇啊。”
    他非但没有因为李磊没有“咬钩”而生气，反而对他产生了更强烈的“收服”欲望。像李磊这样胆大包天、手段狠辣、又懂得隐忍和变通的人才，实在是太难得了。如果能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人，那将来无论是对付林海源，还是在集团内部巩固自己的势力，都将是一把无往不利的利器！
    当然，陈启明也知道，像李磊这样的“毒蛇”，绝不可能轻易臣服。必须得用更巧妙、更具诱惑力的方式，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所用。他决定，暂时收起那些试探和打压的手段，换一种更“温和”的方式，慢慢炮制这只桀骜不驯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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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磊自然不知道陈启明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自己这次虽然暂时化解了危机，但也彻底暴露在了陈启明的视线之下。而芦云轩这颗棋子，也变得更加难以掌控和预测。
    他坐在办公室里，反复思考着芦云轩这个女人。她聪明、冷静、演技精湛，而且……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韧劲。上次宋哲那件事，换做一般女人，恐怕早就崩溃或者留下心理阴影了，可她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平静，甚至还能反过来利用这件事来试探自己。这次U盘事件，她更是将计就计，演得天衣无缝。
    李磊意识到，对付芦云轩这种女人，再用以前那种简单粗暴的、纯粹靠暴力和恐惧来控制的手段，恐怕已经行不通了。硬来，只会让她更加警惕，甚至可能激起她更强烈的反抗。而且，他现在手里虽然握着她安装窃听器的把柄，可这把柄的分量，未必能让她彻底屈服。
    或许……是时候换一种方式了？
    李磊想了想，决定找芦云轩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当然，所谓的“开诚布公”，也只是相对而言。他要摸清她的真实想法和底线，看看有没有可能……将她真正变成自己的盟友，而不是一颗随时可能反噬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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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李磊把芦云轩叫到了自己位于恒信总部的公寓。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常菜，还开了一瓶不错的红酒。
    芦云轩走进公寓时，看到桌上摆好的饭菜和摇曳的烛光，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和疑惑。
    “坐吧，小芦。”李磊解下围裙，笑着招呼她，“今天辛苦了，我随便做了几个菜，尝尝我的手艺。”
    芦云轩在他对面坐下，看着桌上的菜肴和李磊脸上那“和煦”的笑容，心里更加没底了。这男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李磊给她倒了杯红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说：“来，小芦，我敬你一杯。这次U盘的事儿，多亏你机灵，帮我挡了一劫。这杯酒，算我谢你。”
    芦云轩受宠若惊，连忙端起酒杯：“李顾问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她心里却在冷笑：谢我？怕是想杀我的心都有了吧？
    两人碰了碰杯，各自抿了一口。李磊放下酒杯，看着芦云轩，突然开口道：“小芦，咱们……能开诚布公地聊聊吗？”
    芦云轩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李顾问想聊什么？”
    李磊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聊聊你，聊聊我，聊聊陈先生，聊聊……咱们的未来。”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真诚了几分：“小芦，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有能力。我也知道，你跟在我身边，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陈先生把你派来，名为助理，实为监视，这一点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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