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腐果生花

    曼谷·总理府地堡｜下午3:17
    莱斯攥碎蓝玫瑰倒计时花瓣，全息投影在掌心渗出毒汁般的蓝血。维披什的尸体监控画面突然跳转——周夏夏的脸出现在殡仪馆冷藏柜屏幕，指尖正轻触维披什颈部的弹孔。
    “弹道比对完成。”迪善将报告投射在尸斑上，“9毫米鲁格弹，与周寅坤1988年刺杀清迈毒枭的配枪吻合。”
    莱斯扯开领口，溃烂的皮肤露出微型注射器痕迹。昨夜他偷用维披什私藏的MX-7解毒剂，此刻心脏正以两倍速跳动。“派皇家空军轰炸周家老宅废墟，”他嘶吼着砸向控制台，“我要那丫头的骨髓洒在湄南河！”
    警报骤响，全息地图浮现美军航母坐标。迪善瞳孔收缩：“第七舰队要求我们交出钚矿样本，否则公布莱斯家族与亨通实验室的交易录像。”
    深圳·蛇口集装箱码头｜傍晚6:09
    陈舒雯割开冷冻柜密封条，腐臭味裹着白雾涌出。三十具蓝玫瑰纹身的尸体呈跪姿，心脏位置插着缅甸语木牌：祭品已备，静候主刀.
    “是周家老宅爆炸案的死者。”陈舒雯用镊子夹出尸体耳后的芯片，“他们在香港潜伏七年，专门监视你。”
    周夏夏突然冲向货柜深处，扯开帆布露出玻璃舱——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正是周耀辉无头尸体，断颈处插着周寅坤的缅甸匕首。舱壁刻满方程式，最新一行墨迹未干：MX-7终极解药=莱斯心脏×周寅坤脊髓液
    码头探照灯骤然亮起，海关缉私艇的扩音器震碎寂静：“里面的人立刻投降！”
    陈舒雯拽着周夏夏跳海瞬间，冷冻柜轰然爆炸，蓝玫瑰花瓣混着尸块坠入珠江口。
    安达曼海·美军航母甲板｜夜9:33
    周寅坤嚼着槟榔斜倚F-35战机，指尖把玩钚矿核心。海军少将詹姆斯的枪口抵住他太阳穴：“偷走五角大楼的‘创世纪’病毒株，还敢用我的甲板做生意？”
    “纠正两点。”周寅坤弹飞槟榔渣，准确击中三百米外雷达屏，“第一，病毒株是周耀辉从你们实验室顺走的；第二——”他忽然旋身扣住詹姆斯喉咙，“这艘航母现在姓周了。”
    甲板下方传来闷响，林城的声音从对讲机传出：“燃油系统已接管，坤哥。”
    周寅坤掰开詹姆斯眼皮对准虹膜扫描仪，武器库密码在警报声中破解。他对着监控镜头举起钚矿：“莱斯总理，拿你的心脏来换航母如何？”
    深圳·华大基因实验室｜凌晨1:20
    周夏夏凝视离心机里旋转的蓝色血液，陈舒雯的枪口忽然对准她后脑：“你早该死了。”
    试管架上的手机正在视频通话，莱娅的脸在培养皿蓝光中扭曲：“MX-7芯片有个致命设定——解毒过程会释放朊病毒，二十四小时后......”她舔了舔手术刀，“砰！脑浆就像周耀辉当年那样炸开。”
    周夏夏缓缓转身，手中平板播放着监护日志全息影像：二十岁的周寅坤蜷缩在铁笼里，医生正抽取他脊椎血。“他们用你当活体血库？”她声音发颤。
    陈舒雯扣动扳机的刹那，实验室玻璃幕墙被直升机撞碎。周寅坤抓着速降绳踹飞枪械，弹孔在周夏夏脚边溅起电火花。
    “游戏规则改了。”他甩出詹姆斯的人头砸向莱娅的镜头，“解药我要，人也要。”
    曼谷·湄南河排污口｜晨4:44
    莱斯浸泡在解毒剂中的身体已肿胀如尸，迪善将针头扎进他颈动脉：“美军同意用航母换周寅坤，但需要总理签署攻击许可。”
    全息投影突然强制启动，周寅坤的虚拟影像踩碎电子版《东南亚防务协定》。“亲爱的总理先生，”他身后航母正将炮口对准曼谷，“你还有十分钟体验心跳。”
    莱斯疯狂抓挠胸口，溃烂的皮肤下竟有蓝光脉动——昨夜注入的根本不是解毒剂，而是周夏夏的污染血液。排污管轰然炸裂时，周寅坤的声音随污水灌入他耳膜：“谢谢你的心脏，我侄女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