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暗流涌动

    九龙城寨遗址的月光斑驳如碎银，穿酒红色西装的女人倚着锈蚀铁门，蛇形戒指在指尖翻转。她丹凤眼微眯，凝视着远处太平山的灯火："坤叔的别墅倒是气派，可惜住着个瘸子。"身后纹面男人递上雪茄，火光照亮她下颌的旧疤——形似子弹擦痕。
    周茵茵的战术笔扫过监控屏幕，突然定格在女人左手的翡翠扳指："爸！这是洪门新任坐馆的信物！"周寅坤的机械义肢捏碎茶杯，碧螺春顺着桌沿滴落："林曼...二十年不见，倒学会装神弄鬼了。"
    周夏夏的轮椅碾过基金会档案室尘埃，泛黄的1997年缉毒报告从书架滑落。她颤抖着翻开潮湿纸页，兄长周夏明的尸检照片赫然在目——颈间玉坠竟与茵茵佩戴的完全相同。突然剧烈咳嗽，血珠溅在"意外身亡"的结论栏。
    "妈！"茵茵冲入时正撞见母亲晕厥，手中物证袋里的弹壳叮咚作响。周寅坤踹开暗门，义肢嵌入墙壁露出密室：满墙案件照片被红绳串联，中心钉着林振南与何鸿森的合影。他抚过女儿颈间玉坠，喉结滚动如困兽低吼："明日带你去油麻地码头。"
    油麻地码头的探照灯惊飞夜鹭，周茵茵的警靴碾过潮湿木板。对讲机突然炸响："C区货柜有动静！"她握紧战术笔突入，腐臭味扑面而来——二十具尸体戴着洪门蟒蛇面具，心口插着何家赌场筹码。
    "菜鸟！"周寅坤的怒吼从集装箱顶炸响。他纵身跃下踹飞持刀歹徒，机械义肢捏碎对方腕骨："数数弹痕方向！"茵茵瞳孔骤缩：所有弹道都指向她今早的执勤路线。海雾中忽然亮起远光灯，林曼的劳斯莱斯碾过血泊："小师妹，见面礼可还喜欢？"
    大屿山天坛大佛脚下，周寅坤的檀香折成三截。何鸿森的轮椅从阴影转出，硅胶面具下传出电子合成音："令嫒的DNA报告，想不想看？"他突然暴起，义肢掀翻供桌——成捆的欧元现钞中混着婴儿奶瓶。
    "当年你调包茵茵时，可没这么暴躁。"林曼的高跟鞋声从佛殿回荡，蛇形戒指抵住周夏夏太阳穴。周寅坤的机械关节发出刺耳摩擦声，二十年未用的杀人技在肌肉记忆里苏醒："你敢动她，我屠尽洪门血脉！"
    玛丽医院VIP病房的消毒水味里，陆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周太太的癌细胞...扩散了。"他指尖的钢笔突然射出银针，被茵茵的战术笔击飞。周寅坤扯开白大褂，成排试管里的神经毒素泛着幽蓝。
    "陆沉，你父亲当年也是这么疯。"他碾碎试管，玻璃渣嵌入掌心。走廊突然传来爆炸，陈九的改装鱼叉穿透防火门："坤叔，曼姐在赤柱等你下棋！"茵茵瞥见鱼叉柄的0997编号——竟与父亲旧警徽完全一致。
    赤柱监狱广场飘起血色孔明灯，林曼的旗袍被夜风掀起，露出大腿内侧的条形码。她将翡翠扳指按在周茵茵额头："好好看看，这才是你真正的..."突然枪响，周寅坤的义肢卡住子弹，鲜血顺着机械缝隙滴落。
    "曼丫头！"他嘶吼着扯开衬衫，心口弹痕与林振南的旧伤完全重合。林曼的丹凤眼突然泛起水光，蛇形戒指坠地碎裂，露出内圈刻着的"周曼1997"。整座监狱突然断电，周夏夏的轮椅撞开总闸，三盏应急灯照亮茵茵的DNA报告——"与林振南匹配度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