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还算有点良心

    半秒不敢耽误，我连忙站起来，一脸歉意道：“各位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刚刚那纯属是一个意外。”
    一个汉子揪住我的衣服：“意外？那是很用力砸的，不是弹过来的，你当我们瞎是吗？”
    我继续解释道：“真是意外，是我们错，你别激动，我们负责。这样吧，你们吃了什么东西，由我们结账。”
    “你看我们是缺钱的人吗？”
    “没有这意思。”
    “不是他，是那个……”另一个男人指指苏艺秋，叫她道，“喂，你砸的筷子对吧？”
    苏艺秋事不关己的道：“是我吗？不是我，和我无关，我不认识他，你要动手尽管动手，不用给我面子。”
    哎呦我去，怎么个意思？我挨揍，她很高兴是吗？
    我完全傻了眼。
    那几个汉子似乎也傻了眼，这节奏，出乎意料。
    动手还是不动手？他们正迟疑的时候，夜宵档老板跑出来劝。连隔桌的都来劝，让我给那个阿姨道歉，我当然赶紧道歉。但事情不知怎么就走偏了方向，几个汉子没和我打起来，却和隔桌打了起来，他们多管闲事之类。
    一顿稀里哗啦碗碟筷子杯轮番飞弹，两张桌子被打翻，海鲜和各类食材散了一地。我想劝，苏艺秋拉着我走，这太有罪恶感了，算是我们挑的事，走了算什么？不过没办法，我自己一个人，我劝也白劝，肯定是拦不住。
    上了车，苏艺秋呼啦啦开出好远才放慢速度，然后很不爽的埋怨我道：“都怪你，海鲜吃不成了。”
    我道：“怪我？你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你不闪不是没事了？”
    “你不砸更没事，你还拉着我跑，有点公德心可以吗？”
    “海鲜给夜宵档了。”
    “能值多少钱？”
    “等那些人走了之后，我们回去。”
    这样还算有点良心，先逛逛去吧！
    逛了半时回到夜宵档，当时两拨打架的已经离开，服务员正忙碌着收拾残局。
    对于我们去而复返，夜宵档老板非常不解。苏艺秋我们的海鲜照上，打坏的东西我们赔钱，他听了这话随即转愁为喜跑进厨房。不过很遗憾，海鲜我们最终还是没吃着，锦叔的隔邻居张审用锦叔的手机给苏艺秋打了个电话，锦叔进了医院，正在抢救，让苏艺秋去一趟。
    给夜宵档老板赔了钱，我们赶紧上车出发广州从化。
    开的超跑，又是三更半夜，路上车少，一个半钟去到从化中心医院见到张审，然后才问清楚怎么回事。原来锦叔是心脑血管病，幸亏送院及时，不然就中风瘫痪了！人已经醒过来，但精神状态很一般，似乎都不认得我们。
    心头大石了下来，苏艺秋连忙安排张审和几个村里的叔伯回去休息，我先陪着锦叔，她去找医生进一步了解病情。
    我等了她半时她才走回来，当时锦叔处于睡眠状态，我们就在病房里面很声话了。我问她医生怎么？她要养护，不能再让锦叔一个人，不然再来一次，又不及时送院，真的要瘫痪。
    我道：“那怎么办？带他走还是雇人来照顾？”
    苏艺秋烦恼的道：“带他走他应该不会同意，雇人照顾，雇到村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乐意。这么偏僻大概也没人愿意来，除非雇本村人。但这里又有个问题，男人不适合，女人要被闲话。”
    难怪她一脸烦恼，听她这一，我自己都烦恼了起来。最好还是带走，找个借口进行。我思索着道：“你看能不能这样，等他出院以后和他一下让他帮忙做事，我们在市区弄个什么生意让他看，他就住市区里。”
    “从化市区吗？”看我点头，苏艺秋立刻摇头，“那不行，他会回来的，开摩托车回来更不安全。”
    “那就广州中心区，深圳是不行了，不安全。”
    “什么生意？”
    “不知道，想呗，看他的身体情况，他出院了没什么问题对吧？”
    “是。”
    “给他娶一个。”
    “你是不是傻？你给你妈娶一个，她乐意吗？”苏艺秋看神经病似的看我，“你想点靠谱的办法，别废话。”
    “不是啊，那个张审她怎么知道锦叔三更半夜病发？”
    苏艺秋张嘴就骂：“你有病是吧？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人家同一个家族，就住隔屋。而且不是有那么多叔伯在么？张审给打的电话而已。”
    我没想那么复杂，我也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张审或许能帮忙，我道：“哎，你误会我意思了，我张审是不是能帮忙照顾一下？”
    “都了村里人不方便了。”
    “那不是村里人也不方便，怎么办？”
    “再想想，我回去收拾点生活用品，你先看着。”苏艺秋拿上包包就走了出去。
    我继续呆在病房里面，除了偶尔出去抽一根烟之外，几乎没有走开一步。
    等苏艺秋回来已经天亮，她也是累了，趴在床边睡觉，我坐靠近门口的位置，我也睡觉。
    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有东西砸我身上。睁开眼看，是锦叔，他抽了桌子上面的纸巾揉成团砸的我。我连忙站起来，动作有点大，他立刻做了一个心点的手势，然后指指苏艺秋。当时苏艺秋睡的正香，我明白他的意思，让我别吵醒苏艺秋。
    我悄悄走过去，看看他，睡了一觉，精神状态好多了，但还迷不迷糊，不知道，所以我问他：“锦叔，你认得我么？”
    锦叔道：“当然认得了，我又没有傻掉。我想上厕所，你扶一下我吧，动作轻点。”
    “嗯，好的。”我拉着他的臂膀，帮助他下床。
    锦叔还行，走得没有不稳，也没有显得特别虚弱，我把他扶到厕所门口，他能自己进去解决。
    刚方便完走出来，锦叔就一副古怪的语调对我，我们出去外面谈两句。我猜没什么好话，我你继续睡吧，睡好再谈。他不乐意，自己先走，我只能带着一颗稍稍不安的心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