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家的开心果

    “云柔妹妹，若换成旁人，估计我得嫉妒死了。”
    “婉姐姐，这有什么好嫉妒的。”凤云柔百思不得其解。
    “你看你，家世又好，又得祖母疼爱，比疼我都多。”
    “婉姐姐，我还没有说你呢，堂堂的公主羡慕我一个郡主，是何道理呀。”
    凤云柔立马反驳回去，向赵元婉做了一个鬼脸。
    “反正咱们是一家人嘛，何须计较这么多。走，咱们去凉亭赏花看鱼去。”
    自从凤云柔进了宫，那真的是众星捧月了，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身边除了锦玉丫头伺候着，太后还挑了几个机灵的宫人在她身侧候着，因为凤云柔不想有太多人跟着，这几个宫人倒也识趣，距离不远不近。
    “这里的景致好美呀！”凤云柔一脸称赞道。
    只是比起百花宫，这里的景致也没那么特别的，来人间几个月，凤云柔突然想念在百花宫的日子，不知道好姐妹们怎么样了，姑姑是否还在生气，想到这些，她的内心流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云柔妹妹，你怎么了，不开心吗？这会儿几个哥哥和楚明都在太学院，不然，有他们几个在，一定挺热闹的。”
    “是呀挺热闹的，那太子不说上几句，心里就特别不痛快。”
    赵元婉感觉凤云柔说起自己大哥一脸的不悦，也怪不得别人，就连她这个亲妹妹都觉得这大哥嘴巴有点毒辣，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了。
    凤云柔用手拨动着太池中的水，微风拂过，波光粼粼，乌黑的发丝也似精灵般舞动。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些估计都不足以之后的文人墨客来形容她。
    太池中的鱼儿在凤云柔的拨动下，竟然奇迹般地游近岸边，围着她打转，有的还腾出水面来，仿佛传闻中的鲤鱼跃龙门。
    “你们快看，好多鱼呀，之前那些鱼也只有在喂食的时候才露出来，人一靠近就会躲进去，咱们郡主一来，这鱼都上赶着露面了。”公主身边的宫女大声喊着，仿佛像见到什么稀世珍宝了。
    赵元婉也觉得有趣，于是她让凤云柔在凉亭待着，自己也去试试，可任凭她怎么拨动水花，哪怕是喂食，也不见鱼露出水面，这些鱼难道只和凤云柔亲近吗？她心里有点失落，连忙让几个宫人也来试试，结果都一样。
    “云柔妹妹，你看这鱼也太偏心了，我每天都来看它们，干巴巴地不知道等多久才能看到，以前给它们点吃的还会露出来让我瞧瞧，如今连吃的都不管用了，气性也太大了。”
    “元婉姐姐，你何必跟这些鱼置气呀，在我心里，元婉姐姐才是我最在意的，那些鱼我才看不上呢。”
    赵元婉被凤云柔的话逗乐了：“难怪祖母那么疼你，你可真是个开心果，就算是生气的人，也能被你逗乐。”
    “太后、皇上、皇后，今天天降祥瑞了，奴才今天见着了祥瑞。”
    这位是太后安排过去伺候凤云柔的，只见她跌跌跄跄地走进庆阳宫里。
    “哀家让你好生照看郡主，你倒跑回来胡说八道了，祥瑞，什么祥瑞？哀家和皇上他们怎么没瞧见，真是该打。”
    “你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怎么还这么没见识，快给太后请罪，说不定太后还会既往不咎。”皇后看似责怪这宫人，其实是给太后颜面，毕竟这是太后身边的人，皇后执掌凤印自然是她管理宫中大小事务，可太后身边的人她可不能胡来。
    “算了，今天看到皇后的面上，哀家就不罚你了，还不谢过皇后。”
    “多谢太后，多谢皇后。”
    “母后，不然就让她说说看见什么祥瑞了，朕也想听听有什么新鲜事儿。”
    “那就听听看吧，要是胡诌乱说，哀家可饶不了你。”
    “今天公主和小郡主去凉亭的太池边玩儿，太后您也知道，那些鱼呀气性大着呢，也只有喂食的时候肯露面，人一靠近就会躲起来。郡主刚才用手在水里打转儿，那些鱼居然都游近了水边，有的还飞起来又扑通跳进水里，太后您之前放的那尾龙鱼也出现了。”
    “龙鱼真的出现了？”
    “是呀，奴才哪能欺瞒太后您呀！这事儿还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我母亲在太后您身边待的时间最长了。”
    “母后，这件事，儿媳也听我母亲说起过，这宫人没撒谎。”
    “这都是好多年的事儿了，那时候，哀家还是太子妃，先帝得到了一尾龙鱼，那模样很是稀罕，就转赠给了哀家，后来先帝身负重伤，我就将那尾龙鱼放入太池中，每天都到佛堂祈求神明。三十多年了，哀家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见过那尾龙鱼了。”
    “母后跟父皇的感情堪称佳话，儿臣也是羡慕不已。”
    “母后，儿媳也想沾您的光去瞧瞧这祥瑞，还望母后成全。”
    “哀家就跟你们一起去瞧瞧。”
    太池附近被宫里人围了一层又一层，就跟京城的集市似的，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比集市还热闹。
    “太后、皇上、皇后驾到！”李公公扯着嗓子吼道。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参加太后！”挤在一起的宫人立马跪了一地，心里都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处罚。
    “都起来吧，哀家见你们都围在这儿，瞧什么呢？”
    “给祖母请安！”
    凤云柔和赵元婉好不容易从一群人里挤出来。
    “哟，元婉跟云柔也在呀，告诉祖母这儿有什么新鲜事儿呀。”
    “祖母，刚才你可没瞧见，那些鱼都围着云柔妹妹身边打转呢！”
    “竟有此事？”
    “元婉不敢欺瞒祖母。祖母您瞧，我靠近太池，那些鱼根本就不出来。”赵元婉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太池用手拨动着池中的水。
    “巧儿，你也去试试，看鱼会不会出来。”赵元婉吩咐身边的宫女。
    “奴婢去？”
    “就是你去，快去吧。”
    “奴婢遵命。”公主去都没用，她一个婢女能有什么能耐呀，只能咬紧牙关厚着脸皮去了。
    只是都没戏，接连去了几个宫女都无功而返。
    “母后，儿媳也想试试。”
    太后点了点头，皇后也想瞧瞧究竟是不是那么传神。
    皇后拿着鱼饵给池中的鱼喂食，只是出来了几条普通的小鱼，龙鱼根本没有出现，等皇后用手去靠近那些鱼的时候，鱼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母后，你来那些鱼好歹给面子露露脸，我去的时候不管扔多少东西都没见它们露脸。”
    皇后一脸尴尬地看着太后和皇上，还好赵元婉的话给她减少了一些尴尬。
    “云柔妹妹，还是你去吧，也能让大家开开眼。”
    “我去？”凤云柔看着赵元婉。
    “是呀云柔，我们都想沾太后的光来瞧瞧这龙鱼呢！”皇后满脸笑意。
    皇后打的什么主意，太后跟明镜似的，这龙鱼岂是池中物，这丫头若真如宫人所说，那她自然也不是凡胎俗骨，皇帝到时候必然会将凤云柔赐婚给未来储君。以前因为种种原因，只说会和皇室结亲，并没有指定是谁，早知道这丫头这么不同凡响，皇后说什么也会让皇帝给太子定下这门亲事的。
    “去吧柔儿，小心点。”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凤云柔。
    “祖母放心，云柔会小心的。”
    在场的人都伸直了脖子，睁大眼睛看这即将出现的祥瑞。
    凤云柔靠近太池的时候，那些鱼就像中了邪似的，立马浮出水面。
    “太后，您看，龙鱼，是龙鱼！”李公公在旁边激动不已。
    皇帝跟皇后也是看得明明白白，也为此情此景感到惊叹，那些鱼一个个腾出水面。
    “这真像俗话说的鲤鱼跃龙门呢！”皇后在一旁自言自语道，可是这句话都让在场的人听了个真切。
    凤云柔自己倒是没有觉得多稀奇，以前在百花宫的泉眼处，也有几尾鱼儿，她和它们就像好朋友一样，开心或者不开心都会和它们诉说心事，怎么这些人就觉得像见了宝贝似的。
    “啊，龙鱼亲了郡主的脸！”锦玉瞪大眼睛尖叫起来。
    这个场面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估计不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甚至整个梁国。凤云柔用手摸了摸被龙鱼亲过的脸，完全无视身边的人有什么诧异的表情。
    她用手摸了摸龙鱼，那龙鱼倒也通灵性，撒欢似的转着圈，凤云柔摘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递给龙鱼，好家伙，它就跟成了精似的，用嘴巴小心翼翼地衔着花。
    “你们看，这些鱼多喜欢云柔妹妹呀。”赵元婉一个劲儿的炫耀，仿佛这就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似的，赵元婉激动得一把抱住元婉。
    “云柔妹妹，你身上好香呀，平日就觉得有股淡淡的幽香，靠近后整个人感觉特别舒服，是用什么做的香囊呀，没准儿那些鱼就是喜欢这个香味儿，我也试试看。”
    “元婉说的，正是哀家所想，那晚哀家跟柔儿在一块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还睡过头了呢，那香味儿确实如元婉所说，让人闻着舒坦，哀家当时也没有在意。”
    “元婉姐姐，我并没有什么香囊呀！”
    “怎么可能，你身上明明就有一股香味儿呀。”
    “不信你看。”凤云柔摆弄了身上的配饰，除了一块凤纹祥云玉佩，并没有其他的配饰。
    “柔儿，快到祖母这儿来。”太后将凤云柔抱在怀里，这丫头就是身上自带的香味儿嘛。
    这下不得了了，就这龙鱼都够说上一阵子了，现在居然还自带异香，这不是九天仙女下凡是什么呢，这样的人物，世间可找不出第二个来。
    “云柔快来，到本宫这儿来。”皇后就像见了稀世珍宝一样，将凤云柔叫到跟前。
    “儿媳也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皇后也将凤云柔抱进怀里。
    之前大家都能闻到凤云柔身上的特别香味儿，只是不曾想，居然是她生来就有的，病愈后不但性子变了，还多了股香味儿，在他们眼里就是有福之人，之前连天师都给凤云柔算过，她可是上乘的命格，所以她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也在情理之中。
    “唉呀，你们不要把这事儿看得多玄乎，那尾龙鱼我听宫里的宫人说过，它是祖母养大的嘛，祖母向来很疼我的，李公公之前不都说我长得跟祖母很像嘛，那龙鱼估计就是知道祖母疼我，所以它也喜欢我了。”
    “哈哈哈，你真是个开心果呀，真会逗人开心，看把他们这些人乐得，祖母不疼你疼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