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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爸爸,等我报了仇就来接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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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宴北将人抱进家门,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季初棠沉默了几秒。
    即使已经昏睡过去,季初棠还是会偶尔抽着鼻子皱眉。
    迟宴北无奈,他不喜欢家里有佣人,当然也就没其他女人来帮季初棠换衣服。
    最终,他还是抱着季初棠走进了浴室。
    洗澡的过程远比迟宴北想象中的艰难。
    他尽力压住心里绮丽的想法,将季初棠剥干净。
    她人睡着自然不能用浴缸,迟宴北直接扶着她,让她整个身体都靠在自己身上站着。
    却没想花洒的水刚淋到季初棠身上,她就睁开了眼,人却是没有清醒。
    被剥了个干净的季初棠伸手就抱住迟宴北的脖子,将自己完全挂在迟宴北身上,仰着头就要亲他。
    迟宴北掐着她纤细的腰,大掌贴着肌肤,嫩滑得像她整个人都要溜走了一般。
    他喉头上下滚了滚,太阳穴突突地跳,看着季初棠的眸色渐深。
    季初棠却对此浑然未觉,没亲到人,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控诉他,“迟宴北,我亲不到。”
    这样谁还能忍住,迟宴北腾出一只手抬着季初棠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下去。
    唇舌缠吻着,季初棠身子发软,整个人止不住地下滑。
    迟宴北带着她向墙面走了一步,随即就将人压在墙上热吻。
    “冰~”
    后背传来冰凉,季初棠皱着眉,抱怨从唇齿间溢出。
    下一瞬,她张口就在迟宴北的唇上咬了一口。
    还不满地娇声嘟囔,“不洗了,太冷。”
    竟然还知道自己在洗澡?
    迟宴北抬手用大拇指将唇瓣上的血珠抹去,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怀中的人。
    醉猫似的季初棠丝毫辨认不出迟宴北此时眼里汹涌的情欲,仰头看着他重复,“不洗了,我太冷了。”
    迟宴北舌尖在被她咬破的唇瓣处滑了一下,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认命地拿了浴巾将人裹住,拦腰抱出浴室。
    又找了一件睡裙给她套上,才将人塞进被窝里。
    而他自己这才回浴室将湿得滴水的衣物脱掉。
    *
    喝酒一两个小时之后,后劲上来才是最醉人的时候。
    季初棠一个人躺在被窝里,身边再没有熟悉的气息,脑海里昏昏沉沉,无数场景轮换,心底压抑的情绪汹涌而来。
    她无意识地将被子裹紧,身体蜷缩着。
    意识被拉拽进回忆,嘴里开始无意识地呢语。
    “爸爸,我一个人好冷啊。”
    迟宴北刚从浴室出来,准备上床抱季初棠,就听见了她低语出声的话。
    他掀开被子的手顿住,眼睛紧盯着季初棠半裹在被子里的脸。
    季初棠还在低声地与舒淮州对话。
    “爸爸。”
    “我不想一个人。”
    “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一个人生活的准备,可是你离开的第一晚就扛不住了。”
    迟宴北沉默着将被角放下,就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季初棠,没有去抱她。
    他不想打断她陷入回忆的梦语,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话,会是季初棠清醒时一辈子也不会再提起的。
    “你说,要学会示弱,可以将自己柔软的一面交给相爱的人。”
    “我给他打电话了。”
    季初棠又将身上的被子拉紧了几分,似这样才能有一点安全感。
    迟宴北想到调查知道的事,知道季初棠说的是十二月三十一号她给他打电话的事。
    他眸色深暗地看着季初棠继续在梦中与她爸爸说话。
    “可是,他说过不会原谅我了。”
    “只听见他冷淡地叫了我一声,我就失去了所有勇气。”
    泪无声地从季初棠的眼角滑落,她声音很轻,浸透了水汽。
    “不想他因为怜悯我而回应我,却又想从他那里得到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安慰。”
    “我拼命咬着自己,才忍住泪,只想他按我们约定那样,祝福一句就好。”
    “这样我还能幻想,还有人在前方等着我。”
    “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就只是一个人了。”
    “什么都没有。”
    迟宴北不想打扰季初棠,还想知道更多,即使这些话每一句都是会让他痛入骨髓的插刀。
    但看着因为陷入回忆而哭得全身颤抖的季初棠,他再也忍不住,俯身躺下将她抱在怀里。
    他将季初棠的手臂握着,摩挲着小臂肌肤上的牙印,它似被覆上了灼热,温度一直传至心房,将牙印烙印在他心尖。
    “初初。”
    “初初。”
    他声音低哑地一遍遍叫着季初棠。
    陷入自己回忆里的季初棠浑然未觉。
    “一年过得好快,又到新年了。”
    “四周都好欢乐,全世界都在狂欢。”
    “我在温暖的玩偶里,却仍觉得好冷啊。”
    “我买了一根那年他不让我吃的冰棍。”
    “好冷。”
    “没有尝到一点甜。”
    “记忆里明明是甜的啊。”
    “明明应该是甜的啊。”
    季初棠被抱着,似感觉到了迟宴北的气息,脸紧贴着迟宴北的胸膛,眼泪浸透他的衣衫。
    “迟宴北,我又梦见你了,能梦见被你抱着,真好。”
    “我好想你,好想你。”
    “可是我连给你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好怕再听见你冷淡地叫我季初棠。”
    “好想听你说生日快乐。”
    “虽然我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
    “我一个人太累了,好想停下来,彻彻底底停下来。”
    迟宴北的心似被什么东西一直撕咬着,疼痛如影随形,缠缚住他。
    痛苦,无力,悔恨交织在一起翻涌,无处发泄,无法挥散。
    他抱着季初棠的手与她的身体一起颤抖着。
    想要紧抱住怀中的人,却又怕抱疼了她。
    季初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里的绝望却也越来越深。
    “我走不下去了。”
    “爸爸,我不走了,你会答应我吧?”
    预感到季初棠要说什么,迟宴北猛地抱紧季初棠,脸埋进她的发间,颤着声音哽咽地叫她。
    “初初,不要。”
    “初初。”
    季初棠低低的声音却还是传了出来,被她掩藏在心底最隐秘的心事与最深的绝望,缓缓在寂静的房间里扩散,消弭。
    “爸爸,等我报了仇就来接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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