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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迟宴北,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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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人步入社会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世界生活。
    甚至于和学校中的自己都成为了两个人。
    而迟宴北与季初棠的隔阂,在这个变化的过程中,还多加了四年。
    季初棠无法去确认成年的迟宴北如何了。
    但她确定自己没办法否认她还爱着迟宴北。
    甚至于她重新踏入燕城这个城市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
    她回燕城的两个月里,每天都是住房与公司两边一线。
    拒绝任何社交。
    不去任何公开场合。
    只因为她不想看见任何一点有关迟宴北的东西。
    不看不听也就能不想。
    可是,心里有多排斥,心底就有多想念,有多期盼。
    她无法形容在会所门口撞见迟宴北时是怎样的心情。
    期盼终于成真,想念的人就在眼前。
    不敢面对两人成为陌生人的现实,但现实又被突兀地摆在她面前。
    面对他冷漠陌生的视线,心底抑制不住的委屈。
    还有这些年经历的所有酸涩,苦辣的艰辛。
    各种各样的情绪将她缠缚。
    但即使她已经是千疮百孔的人,她仍要强撑着冷静面对。
    可是。
    季初棠没想过,在她受困的时候,迟宴北还会出现。
    像昏暗的角落突兀地投来了一束光。
    然而他冰冷淡漠的眼神又让她意识到,那束光的到来,只是为了让她直面全部的残酷现实。
    所以。
    她知道了,她和迟宴北早结束了,她不会再有任何的一点期盼。
    她不会再偷藏着那个世界上还有人会爱宠她的梦。
    所有的一切,她都面对。
    所以,她可以走了。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质问她?
    “季初棠,你又要逃到哪里去。”
    一句话像似从遥远的记忆深处,穿越了无尽时光,传到季初棠耳中。
    直入她心底。
    生生将她定在原地。
    逃吗?
    是吧,她一直在逃,没有回路的逃。
    迟宴北这一句话,让两颗早已远离的心,似又被一根细绳重新拉扯在一起。
    急迫地想将他们重新相连。
    话落的这一瞬,细绳牵动着两颗都在胆怯战栗的心。
    季初棠垂眸看着自己握住门把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用力,旋转,开门。
    门外没有天光,依旧是昏暗的世界。
    但季初棠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那条刚牵上两颗心的细绳再一次断裂。
    包厢里的人仍旧都屏着呼吸,谁也不敢有所动作。
    “呵。”
    迟宴北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对谁。
    他没有看滚了满地的佛珠,转身向包厢门口走。
    顾霄泽咽了咽唾沫,开口打破包厢中的寂静。
    他随意盯住两个男人,“你俩,将佛珠捡起来。”
    “少一颗,今晚这包厢的所有人都别想再呆在燕城。”
    被迟宴北亲手打得躺在地上的刘杰,视线在茶几上季初棠喝过的酒杯上与迟宴北的背影之间来回地转。
    心思也跟着千思百转。
    考虑他老实交代会不会受的罪少一点。
    如果没有说,季初棠这样跑了,若是出现什么大的意外。
    迟宴北...现在商场上的人,背后都叫他活阎王的人...
    会杀了他吧?
    刘杰怕了。
    “迟...迟总,我有话说。”
    迟宴北挺住脚步,等他开口。
    没看见迟宴北寒彻入骨的眼神,刘杰心口没被压着,话也就直接说出了口。
    “刚刚,她喝的杯子里有东西。”
    迟宴北猛地回头。
    眼神冰冷慑人。
    刘杰全身都开始颤抖,但仍旧抖着声重复了一遍,“涂...涂在杯子上的。”
    “艹!你他妈真是个烂玩意!”
    说话的是顾霄泽,他几步跨到刘杰面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而迟宴北,早已经冲出包厢,追人去了。
    *
    季初棠刚跑出包厢,就感觉身体有点莫名地燥热。
    她刚刚跑只是本能行为,想要逃离那里。
    但没跑几步,就意识到,迟宴北不会追上来。
    她回想了一遍与刘杰喝酒的过程。
    酒确实是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但她还是大意了。
    空杯她没注意到是不是单独放着等着她的。
    身上隐隐升起的燥,明明白白告诉着她,还是上当了。
    原本已经复杂万分心情又增添了新的紧张与害怕。
    现在这个状态出娱乐会所,半路昏迷或者意识不受控,会出更大的事。
    她直接闪身走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摸出手机,看着一眼见底的通讯录,犹豫再三,还是给阮暖打了电话。
    将事情给阮暖说之后,季初棠便一个人呆在洗手间的隔间里。
    然而身上的不适感愈加强烈。
    之前那些被强压住的情绪跟着身体热潮一起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走出隔间,走到洗手台前。
    一遍遍往脸上扑冷水,想要自己冷静。
    一次低头扑水后,她抬眸看了一眼镜子。
    正对上迟宴北盯着她的视线。
    镜子里,迟宴北的眼里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
    季初棠无法分清它们是什么,只有那道生了棱角的冷漠,格外分明。
    直愣愣地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次硬插了一刀。
    她眼神还与迟宴北的视线对峙着。
    眼泪却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流。
    她明明已经紧咬着牙关,瞪直了眼,眼泪却像突破堤坝的洪水。
    怎么也止不住。
    严防死守的理智围墙崩塌。
    她面对的是迟宴北啊。
    她做不到再他面前故作坚强。
    哪怕他们已经早已不是曾经的他们。
    季初棠彻底放弃,蹲了下去,埋头痛哭。
    迟宴北看着蹲在地上哭得全身颤抖的季初棠,心被纷乱的情绪缚住,收紧。
    心里因为眼前的人的颤抖止不住的疼。
    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之前所有的伪装坚持都毫无意义。
    他早就屈服了。
    在她向他伸手想接佛珠时,在他去捡她掉落的手绳时,在再见她第一眼时。
    亦或者更早,他设计她回到燕城时,他看见她照片怒打唐嚣时。
    就已经屈服了。
    她骗他也好,离开过他也罢,都不重要。
    只要她现在回到了他眼前,回到他身边就好。
    迟宴北走近她。
    弯腰,躬身,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拉起抱住。
    怀中的人还止不住的哭到颤抖。
    迟宴北将她紧抱着,似要将她嵌进血肉里。
    “初初,我在。”
    “不要哭。”
    意识已经逐渐混沌的季初棠紧攥住迟宴北的衣摆。
    委屈,低声,“迟宴北,我好难受。”
    “我带你去医院。”
    迟宴北弯腰将人横抱而起,大步向着大门口走去。
    而他的心,却在抱起她的那一瞬间,升起数不尽的恐慌。
    他以前不止一次抱过她。
    他明明熟悉她的一切。
    可现在,她为什么会这样轻。
    她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他陌生的东西。
    她到底独自经历了什么,带走他对她熟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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