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铁坊革新

    陇山铁矿的硝烟混着硫磺味，熏得新月都蒙了层赤纱。
    董卓赤膊立在熔炉前，手中赶山鞭的星图正与地脉共振。炉膛内沸腾的铁水泛着诡异的青金色，那是掺入了玉玺碎屑的&#34；龙血矿浆&#34；。三日前邙山之战缴获的传国玉玺，此刻正悬于熔炉上方，玺底&#34；受命于天&#34；四字在高温下渗出紫气，如活物般游入铁水。
    &#34；将军，第七炉了。&#34；墨家矩子的青铜尺插入焦土，&#34；再这般熔炼，恐怕……&#34；
    &#34；恐怕地脉承受不住？&#34；董卓冷笑挥鞭，鞭梢星图突然倒转。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矿脉中的陨铁精魄被强行抽取，顺着铁水灌入模具。
    阿黛的银锁缠住滚烫的模具把手，凤凰纹在热浪中燃起金焰：&#34；这次若成，陌刀可破城三十丈。&#34；她话音未落，模具突然炸裂，迸射的铁渣将五名工匠打成筛子。
    李秀宁的环首刀劈开飞溅的熔岩，刀身映出董卓眉心的血纹：&#34；强改《考工记》的淬火法，终究逆天。&#34；
    &#34；天？&#34；董卓突然拽过她的手腕按在铁砧上，掌心玉玺波动注入刀身，&#34；本将便是天！&#34；
    刀鸣如龙吟响彻矿洞，环首刀表面的鱼鳞纹竟自行重组，化作《六韬》中的&#34；龙鳞刃&#34；。李秀宁惊觉内力暴涨，挥刀劈向试剑石——刀气未至，三丈外的玄武岩已裂成齑粉。
    &#34；报！袁绍遣麴义率先登死士袭扰陈仓！&#34；
    传令兵滚进矿洞时，怀中密信已沾满血渍。董卓瞥见信上&#34；连弩千张&#34；的字样，突然踹翻熔炉，沸腾的铁水浇入暗河，蒸汽中浮现出袁军大营的虚影——这正是玉玺的&#34；照影&#34；神通！
    &#34；文和，新钱可铸好了？&#34；
    贾诩从阴影中现身，袖中滑出枚青铜钱币。钱面&#34；五铢&#34；二字下暗刻凤凰纹，钱背的星图与赶山鞭共鸣：&#34；三日前已混入冀州粮市，袁绍军饷尽化废铁。&#34；
    董卓碾碎钱币，铜屑中析出的金粉飘向玉玺：&#34；传令张济，放麴义过汧水。&#34；他忽然拽过阿黛，指尖划过她背上的凤凰图腾，&#34；该让袁本初尝尝凤凰火的滋味了。&#34；
    是夜，陈仓古道鬼火游荡。
    麴义的白毦兵踩着薄冰潜行，每人腰间的连弩都裹着防潮油布。当先登死士摸到粮仓外墙时，突然发现守军盔甲下竟塞满稻草——整座大营空无一人！
    &#34；中计！快退！&#34；
    号角声撕破死寂，四周山崖亮起万千火把。华雄的陌刀队推着改良霹雳车现身，车弩上架的却不是箭矢，而是灌满火油的陶罐。阿黛立于崖巅，银锁引燃火折的刹那，三百罐火油如流星雨坠入敌阵。
    麴义暴喝结阵，先登死士的钢盾拼成铁穹。却见火油触盾即凝，竟似活物般顺着盾隙钻入甲胄。李秀宁的鸣镝破空而至，箭簇上的凤凰纹引燃毒火，白毦兵瞬间化作人形火炬！
    &#34；此火名唤附骨蛆。&#34；董卓的嗓音从霹雳车后传来，&#34；取自西域油田，水泼不灭。&#34；
    他掌中玉玺紫气大盛，被毒火吞噬的袁军冤魂竟化作磷火飘向冀州——这是要借亡魂怨气，坏袁绍的气运根基！
    麴义独臂挥刀突围，刀锋距董卓咽喉三寸时突然僵住。华雄的新式陌刀贯穿其胸甲，刀身星纹正与玉玺共鸣：&#34；将军说，你的头颅值三个县的铁矿。&#34；
    黎明时分，陈仓城墙更换大纛。
    董卓踩着焦黑的先登死士残甲，将麴义首级掷入熔炉。铁水翻滚间，新铸的陌刀浮现&#34；破军&#34；铭文，而玉玺中的紫气又浓三分——武力值突破125的威压，震得百里外的长安钟鼓自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