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首尔

    考完试的第二天，乔治和苏菲亚就为陈楚侨办了一个聚会庆祝她的考试结束，考完最后一科历史后，她就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再考第二次考试了。
    这段时间的备考让陈楚侨身心俱疲，只要成绩不是太差她都认了，所以收到剑桥的面试邀请的时候，第一想法是终于快要结束了。
    十一月中飞了两次首尔试穿礼服，因为胖了的原因，需要修改一下礼服，金恩智给她量尺寸的时候还在说，“幸好你没怎么胖腰和脸。”
    这件礼服是束腰的宫廷风方领裙子，袖子是灯笼袖，下摆很是宽大，很好地遮挡了陈楚侨丰满不少的手臂大腿和屁股。
    金恩智捏捏陈楚侨手臂上的软肉，“你这里也见涨啊，”她看了看她的纹身，恼怒地拍了拍她手臂，“知道你这两个纹身有多麻烦吗？”
    陈楚侨身上一共有三个纹身，在两只手臂上的最让造型师为难，要穿吊带裙子或者抹胸裙的话，就要花很多时间在遮瑕上，幸好两个纹身也不太大，纹的位置也比较高，日常穿短袖的话也看不出来了。
    这两个纹身是陈楚侨16岁生日第二天，乔治和苏菲娅请了熟悉的纹身师到家里纹的，是一对bekind，benice在两只手臂上。
    那时候的陈楚侨沉迷于哲学之中，突然就开始思考自我，想要控制自己的选择，就纹上这对纹身，还有一个是在左侧胸下的一朵用线连成的粉玫瑰，在智敏的葬礼后她的第一次生日，所有人一起去纹的。
    第一次穿着背心出去和宋旻浩和表志勋吃饭的时候，宋旻浩被她两个纹身惊得直接从椅子弹出去，因为他肩膀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纹身，也是一边一个，只是设计不一样而已。
    所以后来很多节目问起宋旻浩的时候，他都有提到说“楚侨就是灵魂上的妹妹”，他们即使看起来很不相同，两人之间的共鸣他们自己却是深深有感的。
    “等我成年就好啦，”陈楚侨抬手让金恩智量胸围，“我预约了纹身师准备要去纹身来着。”
    “呀！”金恩智立刻追问，“你要纹哪里？拜托考虑一下欧尼好吗？”
    “看不到的，”陈楚侨赶紧安慰她，“在左胸下面呢。”
    “哎一古，你的爸爸妈妈是真的很开明。”金恩智感叹，带她去纹身，签约公司后就在首尔为她置办房产，偶尔见过一两次也觉得是很信任楚侨的感觉，光看她左右耳加起来的十个耳洞也是不是一个普通十七岁少女应该有的规模。
    “只是你这胸，还是得改改。”金恩智说，所谓瘦身先瘦胸，胖了胸围自然也是先涨起来的。
    一旁的朴志勇自动屏蔽他们的对话，“楚侨到时候是直接从家里去香港对吧？”
    因为MAMA当天是工作日，固有朴志勇这样一问。
    陈楚侨越来越意识到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和朋友们生活在一起了，越发地长时间呆在学校里了，连试礼服也是选的周末，按照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样请假的好机会的。
    “但是那段时间会有很多艺人到达香港机场呢，”韩惠贞说道，“楚侨一个人可以吗？”
    “那我先到首尔和你们汇合吧。”陈楚侨迅速改变主意。
    ——
    临近MAMA，提前几天到达韩国的信息被朋友们得知，刚到仁川机场的陈楚侨就被Jessi接走，带去了一个聚会上。
    “这么突然吗？”陈楚侨坐在Jessi的车上，“都有谁啊？”
    “就是基石哥他们啊，”Jessi突然叫出声，“啊，那个zico，你认识吗？”
    “认识，但是不太熟。”
    “他好像也会来，”Jessi打着方向盘，“你怎么认识他的？”
    “见过两次，”陈楚侨从包里掏出口红，她没化妆，还是打算涂一下提一下气色，抿了抿唇，说，“没怎么讲过话，我和他组合的一个成员比较熟。”
    “噢？谁？”
    “表志勋，还有宋旻浩，他不是那个组合的，不过他们以前一起练习。”
    “不知道。”
    “宋旻浩是这个...”陈楚侨唱起怯，她不怎么知道歌词，一路都是哼过去的。
    “啊——”Jessi听到aboji就听出来了，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了。”
    “神奇，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说来话长，就那么认识了呗，”陈楚侨自己想想都觉得很神奇，“你知道吗？他和我有一模一样的纹身，我纹的时候还在瑞士。”
    “大发！真的是一样吗？”
    “对，就是字体不一样，都是一左一右一对的，”陈楚侨感慨道，“他们真的给我一种soulmates（灵魂伴侣）的感觉，那种hasnothingtodowithromaticrelationship（与爱情无关）的soulmate，有时候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想呢，没想到他们也这么想。”
    “Ohhhhh，that’ssosweet！”
    “Iknow！Right？！”
    Jessi看了她一眼，“btw，我真的很喜欢你今天的穿搭。”
    “啊，谢谢，”陈楚侨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出声，“这就是你的偏好啊。”
    Jessi也会心一笑，“没错，这就是我啊。”简直是她的取向狙击。
    陈楚侨今天的穿搭就是典型的Jessi穿搭，白色的吊带连体衣，破洞牛仔裤，稍微不同的就是她外搭了一件米白色的开衫，显得还比较文雅一点。
    车停在路边，陈楚侨先下车穿上大衣，Jessi只穿了一件长款的薄风衣，风一吹，她哆哆嗦嗦地说好冷，陈楚侨抱住她，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走进餐厅。
    服务员带着她俩走去包厢，为她们推开门，里面的人就看到两人像是连体婴一样揽住对方。
    “哦莫？”李星和第一个发现她俩，“这是什么造型？”引得众人都看向她们，大笑起来。
    “外面很冷，我穿得很少啊。”Jessi解释道，两人松开对方，找到空位落座。
    大家都分散着落座，陈楚侨让坐在那里的禹智皓不用起身，直接坐在他的右边，另一边是权赫禹。
    “你这个造型是真的很不同啊。”陈楚侨说。
    “哈哈，”权赫禹摸摸自己的短寸头，问她，“你要摸摸吗？”
    “不要，”陈楚侨拒绝，奇怪地说，“干嘛让我摸你头。”
    “唉咦，就是第一次见我光头诶。”
    “哎一古，你有给我发照片啊。”
    “有吗？”
    “你真的总是失忆是是怎么回事啊？”
    “呀！我什么时候总是失忆？”
    “你上次不还问我为什么有你公演的照片，明明是一起去的来着。”
    权赫禹想起来了，摸摸自己的头，讪笑，“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呀，”陈楚侨往椅背上一靠，语气欣慰，“你终于认识到自己了。”
    “哇，说得我好像一直都看不清自己一样。”
    禹智皓看着他俩像小学鸡吵架一样，忍不住噗嗤一笑，见两人都眼神懵懂地看过来，他连忙捂住嘴，道歉，“阿尼阿尼。”
    “肯恰那，zico是要出专辑了吧？”权赫禹把目光放在禹智皓身上，友好地关心他。
    “智皓哥要出新专辑？”
    “内，迷你专辑，在12月7日。”
    权赫禹问，“是有之前的几首歌吧？”
    禹智皓说是，给他们介绍，期间CHACHA过来和陈楚侨打招呼，他走过来，“what’sup，Isabella？”
    “Notmuch，you？”陈楚侨起身和他拥抱，“好久不见。”
    两人讲了一会，再回去的时候，禹智皓和权赫禹大概已经聊完了，权赫禹在和另一边的Elo说着话。
    见她回来，禹智皓试探地问，“楚侨啊，一起出来吃个饭吧？上次真的很对不起。”
    “没有没有，”陈楚侨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不用这么抱歉的。”
    禹智皓摸不太清楚她的意思，不知道这是去还是不去，便说，“你是真的被我吓到才弄到手的，叫上志勋和旻浩一起，请给我这个机会吧，”他双手合十，声音轻柔，双眼都是请求，“切拜。”
    “当然可以啦，”陈楚侨对他的恳求有些惊慌，她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了，“oppa不用这样的。”
    “那就说好了，”禹智皓满意地笑笑，“我先问问志勋和旻浩吧，这几天都会在首尔吧？”
    “内，2号要去香港。”
    “啊，是去MAMA吧？”
    “内。”陈楚侨觉得禹智皓的形象实在是复杂，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他都是皮肤白皙，笑容乖巧的模样，他说起话来很温和，对她也是礼貌十足，让她非常迷惑不解。
    因为她实在是无法忘怀宋旻浩给她看的视频，那是陈楚侨第一次知道这个人，视频里的他留着脏辫，面无表情，舞台狂野且震撼，和她现实看到的禹智皓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iiisabella]:救命
    [iiisabella]:智皓哥要请我吃饭
    [iiisabella]:你们一定要来
    [memino]:kkkkkk
    [popo]:kkk
    [memino]: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popo]:没事啊
    [popo]:他真的很好人的
    [memino]:我会去的
    [iiisabella]:我真的是没办法忘记他那个形象
    [popo]:kkkkkkk
    [popo]:刚刚哥问我来着
    [iiisabella]:你们也来就行
    [memino]:要不要这么怂
    [iiisabella]:真的和他不熟啊[哭]
    [popo]:为什么感觉有我俩在
    [memino]:那哥很感性的
    [popo]:你最后还是会和他熟起来
    [iiisabella]:那也是以后了
    禹智皓猜到陈楚侨应该是在和表志勋宋旻浩聊天，他和她约定了后天一起去吃饭，又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自己也画画的事情，说，“听他们说你画画特别好。”
    陈楚侨果然如他想象一般态度没那么疏离了，话也多了起来了，禹智皓暗想，果然志勋说“楚侨对所有爱画画的人都有一层滤镜”是对的。
    之后还认识了新进AMOG的hoody姐姐，陈楚侨带着她和Jessi玩她和朋友最近都很沉迷的musical.ly，这是一个对口型的短视频app。
    陈楚侨先给她们看了她和摩根录的likeI’mgonnaloseyou的片段，两人唱着歌曲的副歌，加上对应歌词的动作和运镜。
    “omg，”Jessi兴奋得蹦蹦跳跳的，“这看起来好有意思。”
    “欧尼，有喜欢的歌吗？”陈楚侨照顾刚认识的姐姐，问hoody的意见。
    “我都可以啊，”hoody脾气很好，“有什么歌可以选吗？”
    Jessi扒着陈楚侨的手臂，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和她一起看手机屏幕，hoody也在一边指了指屏幕，问这首歌行不行。
    她们三个人对着口型，表情真挚，嘻嘻哈哈地不免引起别人的注意，纷纷过来询问，陈楚侨便给他们介绍，因她在朋友间大力宣传而在韩国刮起不可阻挡musical.ly风又是后话了。